牌桌刚落座，四个老玩家围了起来，烟头在烟灰缸里冒着青烟，桌上筷子、茶杯、瓜子皮乱七八糟，空气里飘着点儿汗味和茶叶清香。

这阵仗一看就是要大战一场。

话音未落，第一把牌就发了下来。

老李揉着眼睛，摸着手里那一叠牌，心里打鼓：“今儿个这牌咋这么顺，是不是该轮到俺赢钱了！”身旁的胖张已经开始咧嘴笑，嘴里还不闲着，“头一把不胡，后头哭爹喊娘都没用！”边上的姑娘小赵不服气，瞪了他一眼：“你咋老拿这话吓唬人，谁说头一把定输赢？”

这开局头一小时，说实话，像老李这样打过几百场的人，再糊涂也能察觉点苗头。

手气要是顺，碰啥来啥，想摸啥摸啥，听牌也利索，感觉就像大年初一放鞭炮——响得人心里敞亮。

可要是牌运背，起手一堆散牌，想拼清一色，啥都不齐，想碰都碰不上，还老是被人截胡，心里那叫一个堵得慌。

碰见这种情况，就算嘴里不说，心里早就开始盘算，今天怕是得“缴学费”了。

老李有回坐庄坐了两圈，愣是没胡上。

眼看别人一个劲儿地胡，自己就像坐在冷板凳上，心里那个苦啊，嘴上还要硬撑着：“没事，俺这运气，下回就该轮着了！”可每次到关键时刻，想胡的牌不是被对家碰走，就是在人家手里攒着，根本不往外掏。

更气人的是，胖张那天手气贼旺，饼子一把抱一堆，谁出谁点炮。

老李还琢磨着做清一色，结果三张饼子全被下家拦了去，最后硬是被人家点了个大炮，心里直骂娘。

麻将这玩意，看似全靠手气，其实多的是门道，谁都不傻，头一小时啥情况心里徐徐明白。

打麻将这事儿，谁没碰见过两难关口？

手里攥着一张生张，心里琢磨着，要是打出去能听好牌，万一点炮可就亏大了。

又想，出熟张安全是安全，听牌的型却没啥盼头。

胖张这人性子急，有次他就逞能，非要赌一把，结果刚打出去就被人清一色杠上炮，几百块钱没了，脸都绿了。

老李瞅着直乐：“你这不是自个儿找罪受么？”麻将桌上，讲究的就是个稳字，点炮这事儿，不怕慢，就怕贪。

每胡一把都是赚，何必非得眼馋大牌？

那天小赵刚上桌，手气不咋地，碰啥死啥。

她也不急，逮着机会就胡小牌，边张胡边攒筹码。

胖张还在旁边嘲笑：“小胡胡着玩，能赢钱？”小赵翻了个白眼，“你又不是俺钱包！”每次有人出她要的牌，她可不含糊，立马胡牌，慢慢把筹码堆了小山。

其他人坐庄坐不上，她却连着好几把“占座”，气得旁边人直跺脚。

打麻将这行当，不怕小胡胡得多，就怕一直干瞪眼，啥都不胡，光看别人赢钱，自己坐冷板凳。

麻将一桌四人，谁的手气要是猛得像开挂，其他人真得避着点。

胖张有一阵子，饼子碰得飞起，桌上饼子都快让他收走了。

老李刚想拆牌做清一色，瞅着下家天天碰饼子，心里就咯噔一下，“这饼子要是再出，还不得给人家送个大炮？”果断改主意，把饼子攒在手里，自己能碰就碰，能吃就吃。

牌桌上，谁傻傻硬拼，谁先输。

麻将讲究灵活变通，见好就收，谁跟运气旺的人硬杠，那就是拿钱填海，没得玩。

有人说麻将是中华文化里的小江湖，不光是胡牌赢钱，更是人情往来，套路如水。

河南老老少少打麻将，桌边一句“千刀万剐不胡头一把”，其实就是老辈子传下来的经验。

很多人还琢磨着开局要搞清一色、大三元，结果老是被人家“截胡”。

老李摸着鼻子感慨，麻将这东西，和过日子差不多，见风使舵才是王道。

谁要是非得较劲，一晚上下来，八成是“白忙活”。

桌上气氛紧张，小赵刚胡一把，手里筹码多了点，脸上乐开了花。

胖张嘴上不服气，暗地里却悄悄摸牌，生怕再给小赵点炮。

老李喝着茶，眼神里透着一股子“咱都心里有数”的淡定劲儿。

旁边的高手王哥则是典型的老油条，啥时候该胡，啥时候该收，他比谁都明白。

碰见手气不行，他就缩着胡点小牌，碰见风口来了，他才会大干一场。

麻将桌上，谁都想逞英雄，真要翻身还是得看时机和心劲。

说到底，麻将不是光看牌，还是要看人。

桌边的对话，眼神的交锋，手里的小动作，都是“预言术”的一部分。

老李有时候牌没胡上，故意叹口气、装作要弃牌，下家一看，以为他没戏，结果转头老李又摸了一把好牌，听牌胡了个大满贯。

胖张学会了这套，打牌也开始藏猫腻，别人一见他沉默，就知道他要么在憋大牌，要么在演戏。

麻将桌上的气氛，有时候比牌面还精彩，谁能看得明白，谁就有赢的可能。

麻将这门玩意，历史可不是一天两天。

听老家那里的长辈说，民国年间河南街头巷尾，三天两头就有麻将局。

牌桌上啥人都有，老板、工人、学生、老太太，个个能打个天昏地暗。

麻将本来就是个社交游戏，谁赢谁输都不是大事，重要的是一群人聚在一起，唠唠嗑，嘻嘻哈哈，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。

胖张那天输了个心服口服，嘴上还不忘抖机灵：“下回俺开局不胡，直接请你吃饭！”小赵乐得合不拢嘴，“莫急，回头俺再教你几招！”老李一拍桌子：“光说不练假把式，今儿俺就给你们上一课！”桌子上气氛顿时热闹起来，笑声、打趣声、筹码的碰撞声混成一团，连外头的邻居都忍不住探头看热闹。

麻将桌上，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。

有人琢磨着稳扎稳打，有人爱冒险，有人爱藏心机。

老李心里最清楚，打麻将就跟“过年串门”一样，得会看人、看时机、看风向。

谁要是死杠到底，最后多半是“赔了夫人又折兵”。

胖张输得多了，慢慢开始学会收敛，桌上不再瞎拼大牌，胡个小牌也能高兴半天。

小赵则是见招拆招，啥时候该快点胡，啥时候该攒着，她都心里有数。

每到夜深人静，麻将桌散了，剩下的就是一地瓜子皮和几句余音绕梁的笑话。

老李看着桌上的筹码，笑着跟胖张说：“今儿你输得多，回家给嫂子报个喜吧！”胖张“哎呦”一声，眨着眼睛：“你这是落井下石啊！”小赵在一旁乐得直不起腰。

麻将这场子，谁赢谁输，热闹才是主角。

打麻将要赢，不光是靠手气，更是门细活儿。

会看开局、会避开强庄、能灵活改变打法，才能一直坐在赢的那一边。

河南老乡有句话，打麻将能耐大，不如摸牌摸得巧。

谁要是真懂得这门道，天天桌上都能顺风顺水。

老李最后把茶杯一推：“今儿俺说的你们记住，下回看牌，咱都心里亮堂点！”胖张咕哝着：“下回不信邪了，俺也要稳稳当当地打！”麻将桌边，灯还亮着，笑声还在回荡，一场牌局，热闹还没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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